愣了半天，乔娥赶紧裹紧苏越的外套，扭过脸去。
自己这是怎么了，居然自己穿上这种衣服，还……
还主动做出那样的事。
想来想去，乔娥只能用最初的理由来宽慰自己：“我会继续侍奉你，只要你放过沈婉君。”
“那不行。”苏越立马回绝。
他还指望着从沈婉君身上攒能量条呐。
欺负主角的女人，有特别的加成，苏越怎么可能放过。
“你！”乔娥惊愕到：“我们不是说好了吗？”
“我答应了吗？”
乔娥仔细回想苏越的话，确实没答应。
一切，一切的一切。
不管是自己主动送上门来，穿那种衣服，喝酒，还是上课时的恍惚，原来都是自己在自作多情。
目光直勾勾盯着苏越，没有愤恨，而是自嘲和悲凉。
心思被泪水模糊。
“哈哈哈哈。”乔娥边落雷边笑：“也是，你没答应。”
抬起手，想要抹去泪水。可眼泪却像断线的珍珠一样，怎么也止不住。
落下的泪滴，融进睡裙，将轻纱粘在胸口。
苏越都不知道自己那刺激到她了。
他最看不得女孩子哭了，除非是被艹哭的。
到不是心软，相反，不管男女，眼泪都很容易让他动杀心。
“停！”苏越抬手叫停：“有什么话好好说，别掉这种莫名其妙的泪水。我容易心乱，心一乱……”
就想杀人。
不是苏越变态，他只是真的会杀人。
乔娥索性跟苏越坦白：“你喜欢沈婉君？”
“不喜欢。”
能交流就好办，苏越最受不了那种一边哭一边尖叫的，容易把FBI招来。一般遇到那种，苏越都不介意买一送一。
“那你为什么一定要让她来侍奉你？”
“我只是不爽她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。”
“就因为这个？”乔娥显然不信，眼泪好歹止住了，却没完全止住。
眼前依旧一片模糊，看不清苏越的表情，也无法确认真伪。
至少，苏越还愿意骗她。
“好吧，也不是非她不可。”
见识到女人的眼泪后，苏越对欺负沈婉君也没多少热忱。
主要是不太好欺负。
沈家虽不及苏家，两家却并不在一处。苏家的权势，影响不到苏家。
而且，苏越真的腻了这种欺负女人的生活。
原本只是缓解压力的消遣，这么绞尽脑汁岂不是本末倒置。
老子本业是杀手，杀人不比欺负女人邪恶多了。
“这么说你答应了？”
“我答应了吗？”脑袋里想着怎么开始这辈子的第一单，苏越几乎是本能的一句，说完就感觉不对。
乔娥那边又有要决堤的意思，赶紧补充到：“行了，答应你。”
苏越敏锐感觉到，这丫头有些不对劲。
像是吊桥效应，因为自己的羞耻而加速的心跳，被错认为心动。又或者斯德哥尔摩，被害人喜欢上加害者。
不管哪种，都能解释乔娥最近的急速转变。
“真的？”乔娥怯生生到，生怕苏越是在骗他。
“真的。”苏越眼神一凛：“她可以不用来，你也不用再来了，请回吧。”
苏越只想玩弄她的胸，不想玩弄她的心。
那玩意血糊糊的，很恶心。
他不需要女人的真心，更不需要一个未经人事的十七岁少女的心。
乔娥终于擦干了眼泪，瞧见苏越面无表情的脸，没听明白：“你是在生气吗？”
“不是。”苏越起身背对乔娥，双手背负在身后：“忘记这三天发生的事，你还是那朵仅次牡丹的月季。衣服想留下就留下，喜欢的带回去。”
停顿片刻，苏越补充到：“走的时候把门带上。”
平淡的口气，仿佛在卸下负担。
突然的转变，让乔娥猝不及防。
该高兴吗？
该高兴啊。
不光救了沈婉君，自己也没搭进去。
可为什么，开心不起来。
以至于乔娥根本不信苏越的话，继续问到：“是因为我干涉了你的决断吗？”
“不，你扰乱了我的步调。”
“什么步调！”乔娥一心打破砂锅问到底。
哪怕心里知道现在离开就是最好的抉择，因为苏越就是那种话一出口，就绝不反悔的人。
至少乔娥认识的苏越是那样。
“你是在吃沈婉君的醋吗？”苏越用一个问题，回答了另一个问题。
乔娥想辩解，却突然恍然大悟。
自己的行为，好像的确是吃醋。
在天谕，男人三妻四妾是常事。
乔娥是嫡女，但乔家体量不大。她母亲虽然是正房妻子，却架不住娘家没背景，以至于父亲还娶了几房妾室。
甚至拥有单方面休妻扶妾的权利。
每次夫妻吵架，母亲都会跟乔娥诉苦，因为她在乔家分量不轻，几乎是乔家再进一步的希望。
乔娥十分清楚什么是吃醋，却因为没有恋爱经验，身在庐山不知处。
经苏越这么一点拨，乔娥随即醒悟。
什么叫吃醋，喜欢上一个人，依附于一个人，怕被冷落，才会吃醋。
两人的交易已经结束，那封解乔家之围的家书还是她自己去送的。
依附不存在，剩下的便只有一种可能。
自己……喜欢上苏越了。
怎么可能！
乔娥呆立在原地，久久无法回神。
脑内回想这几天的点点滴滴，被羞辱，被欺负，还有那越来越不知廉耻的幻想。
苏越在桌边对这墙摆了许久造型，乔娥也没有回神的迹象，无奈的转过身来：“回去吧，你只是缺乏这方面的教育，错把懵懂当成心动，给自己点时间清醒一下。”
“哦。”
乔娥站起身来，呆呆向外走去。
她的确很难接受自己就那么喜欢上苏越的事实。
毕竟全程她就只是在被苏越羞辱而已。
好吧，也有一部分是自己在自取其辱。
乔娥裹紧苏越的外套，扎上腰带，开门离开苏越住所。
除了首席，其他亲传弟子的宿舍都根据各自师傅挤在一起。
相比内门外门，至少是单间。
五长老弟子所在的宿舍位于山上，虽然不在主峰，海拔其实比苏越的还要高。
毕竟是女生宿舍，山道上还有人看门。
等乔娥回到宿舍，那魂不守舍的模样，立马引起了唐巧巧的注意。
“乔娥你回……你这是怎么了？穿着那家伙的衣服？”
洪亮的嗓门，立马叫来一大堆人。
前日乔娥也穿过苏越衣服，但那是一整套。而现在，只有个外套，在比较注重衣着的唐巧巧眼中格外刺眼。
苏越的衣服都很高级，高级的另一种意思就是繁琐，通常分为三层。
内衬、主体和外衣。
内衬就像是西装里的衬衫，通常只露领口那一点。
主体就是正儿八经保暖遮羞的，而外衣，通常只是装饰作用。
也就快入冬了，外衣也比较厚，至少不透明。
要是夏季的，也就比那睡衣厚一点点。
在唐巧巧眼里，以往保守的乔娥，领口大开。两条腿走起路来也空荡荡的，时不时就把下摆踢起，露出诱人黑丝。
这外衣，本来就是穿在衣服外面的装饰品，宽度只到胸口两点的位置，下摆也只到胸口。还好苏体型足够，才能让乔娥将自己娇躯包得八九不离十。
可男人的外衣之外，却别着一条女人的腰带。
而且，是短袖，袖口还很大。
还好乔娥没把衣服抱回去，不然那个动作，就足够让人一览风采。
唐巧巧顿时警觉：“乔娥，你怎么样，别吓我。那个混蛋对你做什么了。”
抓住乔娥的胳膊，唐巧巧发现异常，抬起胳膊往里面看了一眼。然后拉扯乔娥的领口，瞧见里面极具冲击力的睡衣，顿时倒吸一口凉气：“他……你……，那个禽兽终于还是对你下手了！”
乔娥这才回过神来，刚想辩解一下。
周围逐渐涌来一堆吃瓜群众，唐巧巧立马拉起乔娥的手，打算将她拖回自己房间：“别在这说，跟我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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